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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我社推荐21名社员加入河北省采风学会
发布于2021年08月11日 今日点击量:1 总点击量:2248    加入收藏
会员风采展(二)

【河北省采风学会简介】

河北省采风学会是经省民政厅批准成立的文学艺术社团,主管单位是中共河北省委党校。

会员风采展(二)

(部分社员作品)

NO.1

流浪
文/暮归
我仿徨在长安小巷
月光遮掩这方矮矮的城
我拼凑着
关于你的模样

在春天的原野上
我拿起锄头种下秋天

在夏夜的蝉声里
我踌躇在窗前写下一首诗
那是梦想和流浪的歌谣
记载着岁月

在黄昏的老树旁
我拿起箩筐收起春天

在冬日的暖阳下
黑夜给这方土地撒下银装
飞舞的云朵织成一个洋娃娃
舞动着歌谣

我将远航
在氤氲弥漫的山坡上
写下流浪与梦想

作者简介:
王兵峰,笔名暮归,曾用名执笔。陕西人,00后。渌水诗社社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作品见于《雨露风》《彧华》《青年诗词》《彬州文苑》《诗路》、简书APP等。

NO.2

丢失的记忆
文/宋小娟
打开镜子请进自己
就像请进虚无的气泡
去确认几本残损的书页里
曾住过我的眸光
我咧开的笑容
像记忆中五颜六色的糖果店
还有油灯下伏案书写作业
那个稚嫩的
翘着两个羊角辫
傻乎乎的娃娃脸

突然我身无分文
时间偷窃了我积攒的日子
镜子嘲笑我
你所谓的岁月
不过是镜花水月间
点燃的谎言

我对着镜子
采摘下一根苍老的白发
学着古老的方式
结绳记事
以为这样就可以
找寻到丢失的记忆

作者简介:
宋小娟,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西安市区作协会员,雁塔区诗词学会会员,渌水诗社社员,河北采风学会会员。曾在《延河》《文学陕军》《西安晚报》《金陵晚报》《劳动者报》等纸媒及网络平台发表文学作品,并获得多项征文奖项。

NO.3


文/王逸凡
大殿上,四双眼睛盯着一只乌龟,孩子告诉爷爷这是他冒雨从河边捞上来的。爷爷很是心疼,上前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沉默良久而后转身离去。孩子似乎也并不疑惑,他知道爷爷做事需要提前准备几天,‘所以这两天就我陪你喽’他从地上拿起小乌龟轻轻的靠在耳边。清风拂过,还有两声呜咽。
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落在了空无一人的大殿上,原来小孩早已捧着乌龟离开了。
‘砰’!房柱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捂着头从阴影下跌了出来,身后传来了一声懊悔。
“我就说他走了吧,还在这等,还在这等,笨死了我。”
“你笨你打我干嘛!”
“你不笨啊!”
两只小小张牙舞爪却又略显悄咪的在那互相争执着,一个半直立的站起来好似气势很足的样子,另一个慢慢的放下了自己已经伸出来的前爪,半撇嘴的寻思着,好像都挺笨…
“这个小傻子,让它在走两步在草丛里等我们,懒的它出水就在沙地躺着,这下好被抓到了吧!”
那只小黄鼠狼逐渐的在月色下显露了身影,小小的身子却又略显胖胖,只见它气愤的挥舞着前爪,枯黄色的毛发随着风一颤一颤“不听话!不听话!要是找到它把它吊在房梁上转圈圈,晕死它!”
还躲在阴影下的那只小小似乎想起了什么懊恼的拍了拍头,一伸爪就把它拽了回来。两小只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最后总算争论出了一个决定,一起消失在黑暗中。清风拂过,只剩两声呜咽。
山下的小土屋里爷爷在捣鼓些什么,只见他拿出了长长的红布铺在地上,又拿出了一条白布盖在上面,整理好后从房梁上摸出了三根香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前,不拜天地,不燃世俗。
小狐狸和黄鼠狼在屋外小心翼翼的看着,‘转阴为阳,这个老头好本事’小黄难得正经了一次,惹得小狐狸也严肃了起来,它们一边观察着屋里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小狐狸在心里默记,要熟知环境以便明天能够顺利救出小乌龟。这座山很奇怪,光秃秃的山顶,半山腰以下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而那只有一条通往山顶的蜿蜒小道上却独独伫立着这样的一个小土屋。
风在不断的嘶嚎,吹着山上的林木刷刷作响,屋里的爷爷在画着厅堂。
土屋的内侧房间里,小孩蜷缩在床上闭目微鼾,小乌龟仰着头四脚朝天的躺在他的肚皮上,嘴角好似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涎水。
哗嚓,轻微的声音响起。小黄和小狐狸面面相觑,原来是它们在趴墙角的时候不小心,把不堪重负的土墙推出来一个大洞。大土块顺着歪斜的墙壁往下掉吓得小狐狸连忙跳了起来,小黄一把把它抱住。
恰巧这时,乌云遮住了明月,没有看到那令兽羞怯的一幕。
小黄和小狐狸若无其事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透过墙上的大洞看向里面的小孩,风中带着的呼呼声让它们都松了一气,只是在那看不见的肚子上,小乌龟悄悄的翻了个身。
狐狸在外面把风,小黄偷偷的跨过墙上的大洞,小心翼翼地生怕这歪斜的墙壁突然倒了下来,它一跃起双足点地没有一点声响。屋里静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小黄慢慢的走到窗前,小狐狸也在屋外紧张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小‘鬼’(gui)该起床了,爷爷进来了啊”
小鬼迷迷糊糊的回应道“爷爷等一下”。
他好似没有看到床下的小黄一样,起身坐在了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缓了好久,才下了床,而这时小黄已经安安稳稳的在床下躲好了,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啪!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小黄悄悄的伸出了眼睛,居然是小乌龟!
“爷爷”,小鬼揉了揉眼睛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爷爷。
那早已两鬓斑白的老人。
“爷爷”他又浅浅的叫了一声。
“小鬼啊,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爷爷揉了揉他的头说。
“没什么事爷爷,我刚刚躺了一会感觉舒服多了”他把衣袖往下拉了拉,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全都笼罩在衣服下,只是衣衫中的苍白皮肤不见血色。
“带好,我们走了”
“好”
待到爷孙俩走后,小黄连忙跑了出来把小乌龟一把捡起窜出屋去,来不及指责小狐狸的放风有问题抓着他飞速逃离,很快它们就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土屋里,爷爷让小鬼站在符画的中间,上前把放在桌案上的三根香点燃,不拜天地,不敬鬼神,只是独独将三根香掷向了三尺远的地上,香灰穿过画布,火光四溅。
黑暗中,小道上,小鬼在爷爷身后轻声微笑。
风吹向了远方。

作者简介:
王逸凡,笔名墨忱,2000年生,东北吉林人。渌水诗社社员、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经典传承委员会会员、河北省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曾于和讯财经、高校科幻、今日头条、《网羽世界》《辽宁青年》《雨露风》等网站期刊杂志发表文章,多次获奖。

NO.4

我的村庄、我的麦浪
文/马虎东
子夜的梦里,我又见看见微风轻起,抚动金色的田野,刹那间麦起千层浪。风来时携着古朴的麦香,那是孩提时的味道在记忆深处停留,悠软绵长。
——题记
慢慢长大,也慢慢地发觉值得留恋的东西越来越少,但这永远都不会包括妈妈做的手擀面。
盛夏,麦熟。午间的太阳太过于毒辣,人们选择在黎明时出发,佝偻着身躯,在心里盘算着今早要拔下多少捆麦个子。在朝阳的光芒里劳作,毫不浮夸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沁入土地也浇灌着土地。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回家休憩,麦面胡麻油璇子就着罐罐茶下肚 ,倒也饱足。
年幼无知,曾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白馍边跑边吃,馍渣一路飞撒。再回来时地上的蚂蚁已经密密麻麻——它们在搬运馍渣。我就像是在那一瞬间受到了启发,飞奔到厨房拿出馍在蚂蚁们的收获现场再度揉碎、一点点地撒。
我仔细地看着蚂蚁们忙碌,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
风吹过,携来田野中清甜的新麦香。树上掉下一颗熟透了的大结杏,顺着门前的小坡滚了好远,黑子追了过去,衔回来咬碎杏核,用长舌挑出杏仁咽下。前村传来三轮车马达的哒哒声音和瓜贩的吆喝:“换西瓜喽——”
不知过了多久,但后背已在烈日的烧灼下越来越烫……爷爷不知是在何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苍老的声音打破寂静,他问:“一颗麦子能磨多少白面?”“那怕是连粘磨子的都不够吧?”我回答。“那你咋还拿着馍喂蚂蚁嘞?”我沉默。
初中时,终于也有了几分力气,可以参与到“忙六月”的劳动中了。
班车会在每个清晨的八点半准时驶过屋前的沥青马路,转弯时喇叭声响亮,把我从熟睡中吵醒。飞速穿好衣服洗把脸冲进厨房,锅中开水中坐着的碗里荷包蛋依然温热,饭桌上大碗扣着的碟子里有韭菜鸡蛋的浓香。不出所料,父母们留给我的荷包蛋依然是双黄。我冲出大门,把还在口中嚼着的吃食吐到黑子的食盆里。那时候黑子已经很老了,再也无力跃起来把前爪搭在我的肩头从我的嘴边接吃的。我把钥匙扣到狗窝顶的瓦片下之后又转而进行下一项任务。进到草房,揽起一背篼麦草倒进驴槽,再用盆端来两碗豌豆倒在上面——麦子拔倒后马上就要犁地了,可得让两头驴吃攒劲。在磨道的麦仓里掬起两捧麦粒撒到土院里,那边是鸡们一天的口粮——家人们无比劳累,营养要有保证,鸡蛋便是不二之选。听到我来回跑动的声音,猪娃子在圈里不住地哼唧哼唧,似乎在说:小主人你快点呀,我也饿了呀!于是一捧胡麻糠一把油渣一捧豌豆面一捧麦麸和水拌好,被我一马勺一马勺地顺着父亲建猪圈时专门留的从墙外通向圈内食槽的通道……
等终于完成家务,我攀上树摇下一颗颗硕大的大结杏用背心兜起、提起出门时提着放在磨盘上的一壶开水和馍馍直奔麦田,老远就看见父母身后已经拔倒了一片麦子,在阳光下金光灿烂。父母掰开杏子,把果肉挨个扣在白面摸摸上送进嘴里,母亲边吃边询问早上家务的情况,父亲则安顿我把五把麦把子抱在一起以便于他捆麦个子——这便是麦黄时节短暂的休息。
我们可以跟随着老人们的叙述去想象他们口中的“六零年”,但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对经历过那个就连树皮草根都无法果腹的年代的人,浪费哪怕一丁点的馍渣,都是对食物的亵渎、也是对劳动的不尊重。
高中时,学校离家四五十里地,我选择了在学校附近租住。因而总是只有相隔两三周才能回趟家。每次吃剩的快要发霉东西我都是先晾干,在要回家的时候用食品袋小心装好再装进书包带回家——家里的猪呀鸡呀狗呀总会把它们打扫干净。有时候有事耽搁,无法回家,只能看着那些馍呀剩饭呀一点点霉变,出虫,直至消失,彼时我的耳边一定会响起爷爷的声音:一颗麦子能磨多少白面?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当珍惜已成为全民所向,当国人认识到餐桌上的浪费可以少一些,我们适时推出“光盘打卡行动”活动——每天在午、晚餐时间在进行光盘拍照打卡,激励全校师生切实开始杜绝餐桌上的浪费的实际行动。活动开展以来,广大师生积极参与,反响良好。
当下,对农民群体的歧视依然存在。某些“专业人士”假借学术研究之名,对所谓“小农阶层”大批特批,殊不知正是这些“小农”们用汗水浇灌的粮食养活着他们自己。甚至他们连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们也不放过,冠冕堂皇地发声:啥时候我们的城市不让农民工进来了,那我们的城市就进步了!再就没人跟咱们争夺医疗、教育公共资源了,犯罪率也将大幅度地下降,我们的城市会向前跨越一大步的!然而有良知也有判断力的人们都知道,农民与农民工是最可爱的人。他们用汗水与辛劳换取收成,用憨厚的笑容迎接冷眼,他们会在收工后从背包里拿出很旧却很干净的衣服衣服换上才去坐公共汽车,在登上空旷的地铁后抱着工具包蜷缩在角落却害怕弄脏座椅而不就坐。经济时代,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外出打工挣钱来补贴家用,但农人们的身上永远都会有土地质朴纯真的底色。
时光飞逝宛若白驹间隙,转眼间已经过了十来年。爷爷早已长须斑驳、步履蹒跚,我也已不再是垂髫小儿。经年变化后,愈发清晰的依然是那句:一颗麦子能磨多少白面?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父亲买了旋耕机开回家。旋耕机一天的工作量驴儿们半个月也赶不上,加之岁月使然,驴儿们行动迟缓,牙口也越来越差,几天后驴贩子上门,对着老驴的脖颈一顿狂摸,丑陋的脸难掩他的惊喜,却在看了牙齿之后说驴儿岁数太大,疯狂压价。被牵上车时老驴很听话,就像它们听话地犁地驮粪、就像它们听话地推磨拉田。母亲哭出了声,端来一盆豌豆伸进车栏让它们吃完。之后车子开动,它俩摔倒在车厢又坚强地站起,就像它们年轻时拉着一车麦子爬坡,车子突然后腿的时候它们把山路踩出一个一个月牙形的坑硬是把车拉住,就像……
永远永远,海角天边,我们都是离土地最近的人,周身永远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我们无比感恩大地母亲的馈赠,我们珍惜每一滴雨露,我们呵护每一分田地,我们珍惜每一缕麦穗也珍惜每一颗米粒。
今夜,我要梦回我的田野和我的小村庄,那里微风正在轻拂麦穗,就如同海的波正泛起着涟漪,风光无限好。那里有少年骑驴村口放牧,为我指引回家的方向!我要去看我的村庄,我要去看村外的田野,风吹麦起千层浪!

作者简介:
马虎东,兰州交通大学朝阳文学社铁道技术学院分社社长、甘肃省高校文学联盟成员、渌水诗社社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武汉散文学会会员。作品发表于《青少年导刊》、《网羽世界》等处。

NO.5

殇路
文/马克念
“愿作天上云,随处皆可安;辞却不如意,地远心自平。”
路途的漫长,总会带给人千万计得烦忧,像那夏日的柳絮处处可见;挣扎的活着,哪怕是蝼蚁般的苟且,但却从未问过自己,是否开心?夜会越来越深,路会越来越长,你藏住所有的悲伤麻木的行走,不知道如何开始,如何结束,
所有人告诉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给自己压力,可是却未回看自己前面毫不掩饰的责怪与点缀,你一无所有,唯独剩下一副躯体,你拖拽着它努力的朝着生活迈步,哪怕内心早已死去!
无数次幻想自己可以鼓足勇气去当一个懦夫,当一个弱者,当一个负心人,怎奈良心未泯、心智尚在,终究不忍心看到别人失落的样子,回过头看去,这一辈子仿佛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从未有一天做一回自己,担心别人的嘲讽,害怕别人的失望,畏惧别人的指责,惶惶不安的渡过煎熬的时间,满心忐忑的等待不幸的降临。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可是你真的努力过呀,总是站着说命运是用来改写的,却从未告诉你改命的代价,明明自己难过的要死,却还是得强颜欢笑,为别人排忧解难,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真正需要安慰的人,可笑的却是得要忙于安慰别人,而将自己的伤口赤裸裸的忽视。
别低头,王冠会掉;别落泪,旁人会笑。伪装自己很幸福,带上无数的面具掩饰苍老的心态,明明是青春无限的年纪却将生活过成了迟暮晚年的景象;所有人对你伸出了援助之手,却也只是伸手而已,他们注视着坠向深渊的你,面带痛惜、悲悯,却不愿意拉住你的手,而只是伸伸手而已!
或许你曾天真的认为你的设身处地会让别人对你有所好感、有所记忆,其实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世界那么大,人类那么多,你对于他们也只不过是眼前掠过的惊鸿,可有可无。
漫漫长路,你一个人把孤独当做干粮食之不尽,把夜晚能当做自己的太阳,生活在阴暗之中祈求着飞蛾扑火般的一丝光亮。

作者简介:
马克念,原名马海雄,西藏自治区山南市人。渌水诗社社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国甘肃网》《中国青年网》《中国大学生在线》等;曾获区级征文三等奖、校内征文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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